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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春天晚上

在小区楼下的路边摊买一碗蛋炒面,八块钱。 炒面的是一个女人,有一点胖,我猜不出她的年纪,这样的女人,十几岁的你可能见过,三十几岁的你可能也见过。她的外表和她的年纪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南方春天四月的某个晚上,春风沉醉,夜色微凉,街上有人穿裙子,也有人穿薄薄的袄,女人穿了粉色 T 恤,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无精打采地趴在了她那有些汗珠的额头上。她仿佛在用力地支撑着一张涨红的脸。 扫码付款,前面还有三个中年男人在 “ 排队 ” ,他们站成一排,戴着黄色的安全帽,衣服上满是泥和灰,大概是附近刚下工的民工。男人们痴痴地看着,不知道是在看她炒饭,还是在看她。我在他们背后默默地等。我不赶时间。 想起下雨的昨晚,或者某个下雨的晚上,去另一家室内的小餐馆吃饭,也曾来回路过这里,她的摊位就摆在那显眼的路口处。当然这可能也是我的臆想,毕竟谁会去留意一个街边炒饭的女人。 但摊位上只有这么一个女人,她的炒饭功夫甚至算不上成熟,掂锅的动作显得迟钝而吃力,毕竟那口锅太沉了,锅底看起来也厚,锅柄快赶上一个人的手腕。虽然说是掂锅,锅底却在不争气地和煤气灶彼此摩擦,一部分炒饭洒落在灶台上,灶台显得杂乱无章。她视而不见,又或者她根本没有空隙。 最后终于炒好了我的那一份,我和她说 “ 谢谢 ” ,她说 “ 不客气,慢走 ” ,语气里透露出轻松愉快,毕竟我是此刻的最后一位顾客。 这是我第一次来她的摊位,之前喜欢去另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那里,小伙子炒饭炒面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你感觉他不是在做一份辛苦的工作,而是在耍一场精彩的把戏。也常常有一个女孩给他帮忙,不知道是他的女朋友还是妻子,虽然他看起来根本不需要帮忙。 最近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小伙子。 大约是两周之前的某个上午,我曾见过一群穿制服的人,个个手持盾牌和警棍,街边停着闪着灯的警车。虽然我自始至终没有见到属于冲突的另一方,但街边有几个摊位的餐车在慌乱中收拾。更多的是默默围观的路人。 接下来的一些夜晚,整条街道显得异常地空旷。那些炒饭的,卖烧烤的,贴手机膜的,卖煎饺的,倒卖玩具和袜子的人们,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几乎在一夜之间绝迹。 这是从北京回南方的第四个春天。我喜欢武汉,我也喜欢武汉的夜晚,比起美食荒漠的那些城市,这个城市所有的路边摊让人觉得幸福而安慰,像那路边的树,像这春天夜里的风,是充满人间烟火的浪漫。 但今年的...

欧美“休战”事件:一场身份政治与诗歌翻译的论战

风波背景:《 因种族指责,荷兰诗人婉拒美国黑人作品翻译任务 》 诗人   Amanda Gorman   曾以呼吁美国国内的团结而扬名,但在欧洲翻译她的作品的工作却引发了分裂性的辩论。 " 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必须搁置分歧, " 在 1 月份拜登的总统就职典礼上这位 23 岁的女孩在其标志性的表演中如此 朗诵 。 但在欧洲,那首诗 " The Hill We Climb " 的翻译使人们的分歧已经日趋尖锐。 风波最早从荷兰 掀起 ,当时,活动家兼记者   Janice Deul   说(参见 Deul 发表于荷兰《人民报》 de Volkskrant 上的 评论文章 ),让   Marieke Lucas Rijneveld —— 一个拥有白人皮肤的诗人 —— 来从事这项翻译工作是 " 不可思议的 " ( incomprehensible )。 译者 Rijneveld 对这一骚动 " 感到震惊 " ( shocked as the uproar ),于是退出了翻译项目,出版社   Meulenhoff   也表示 歉意 ,说它 " 错失了一个为一位年轻黑人女性提供讲台的巨大机会 " ( “missed an enormous opportunity to give a young black woman a podium )。 然而,这件事在 Gorman 的西班牙语翻译   Nuria Barrios   那里闹得也很不愉快, Barrios 说, Deul 的胜利是 " 灾难性的 " ( catastrophic )。 " 这是身份主义政治对创作自由的胜利( It is the victory of identity politics over creative freedom ), " 译者 Barrios 于 3 月 11 日在西班牙国家报《 El Pais 》上 写道 。 几周后, Barrios  分享 了一篇《 纽约时报 》书刊栏目上关于这场欧洲辩论的 文章 ,大声疾呼地问,这是否是 " 身份政治和翻译论战的最后一搏 " ( last gasp ...

译界人士对《休战》事件及机器翻译发表看法

因评论乌拉圭作家 马里奥 · 贝内德蒂 的长篇小说《 休战 》 译者 “ 机翻痕迹太重 ” ,一名豆瓣 用户 致歉 并引发了一系列广泛的 舆论关注 。 近日,针对该翻译事件以及事件中涉及的 机器翻译 问题,北京语言大学高级翻译学院讲师、《 译者编程入门指南 》作者 韩林涛 老师、青年翻译家 陈以侃 老师、浙江大学翻译学研究所副教授 何文忠 博士、北京语言大学高级翻译学院名誉院长、翻译学博士 刘和平 老师、书评、影评人 南桥 老师、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宗成庆 老师、北京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副教授 王华树 老师纷纷发表了评论。 南桥老师在其发表于澎湃网的《 机翻什么时候不是侮辱? 》一文中表示: “ 此次论争中暴露的另外一个问题,是对机器翻译的态度。为什么译者会对 “ 机翻 ” 反感?为什么逐字逐句人肉翻译才是人间正道?据说我们已经进入了人工智能为内核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在此革命浪潮中,人和机器如何相互促进?机器会代替人吗? ” 韩林涛老师在其公众号《 为什么我们会误解机器翻译? 》一文中对事件进行了定性: “ 此事因各方对机器翻译的误解而起,兴于网民对学术权力滥用和行政决策不公的挞伐,终将引发我们对文学翻译、翻译教育、翻译研究和机器翻译关系的再思考。 ” 并表示 “ 整件事情反映出的人文社科圈子对机器翻译的无知却那么的令人咋舌 ” ,同时,对机器翻译技术、教育教学、文学翻译、本地化、计算机辅助翻译、译者素养等话题提出了一连串 26 问。 刘和平老师在其公众号《 谁该背锅?非翻译软件,非学术,非行政 …… 》一文中发表评论:第一,当事人因年轻出现 “ 冒失 ” 行为,但发表意见本身并没有错误,这是事实。第二,判断译本 “ 有机器翻译痕迹 ” 并非当事人对 “ 机器翻译 ” 本身有误解。第三,涉事人的 “ 评论 ” 属于个人行为,不应通过渠道将相关老师牵涉在内,更不应该对其所在学校进行 “ 攻击 ” (学校微博出现 + 千条留言)。第四,在 AI 时代和后疫情时期,拥抱技术是必然,大势所趋。 《 羊城晚报 》专访王华树老师《 机器翻译将要取代人工翻译? 》一文中,王华树表示,机器翻译为人工翻译背了很多黑锅。他同时对机器翻译在当下文学作品的翻译中应用、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的共生关系、机器翻译带来的挑战和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宗成庆老师...

一句机翻差评引发的腥风血雨

事件起因于 3 月 16 日某校研一学生 高晗 给一本乌拉圭小说《 休战 》打了两星,并评论说 “ 机翻痕迹严重,糟蹋了 Benedett 的作品 ” 。 曾在西班牙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西班牙艺术史系读硕士的译者韩烨( haize )在此评论下为自己做了辩白,高晗也客气地回复了她。事情至此,完全在正常状态。不料一个网名为   anito anago   自称是译者韩烨好友的豆瓣网友通过高晗的主页简介找到其就读的学校并向校方进行了措辞严厉的 举报 (网传 anito anago 认识该校某老师,但 anito anago 在 3 月 29 日发表的《 关于 < 休战 > 争执的致歉声明 》一文中表示 “ 此前的公开声明中所谓 “ 因缘际会有联系 ' 仅仅是一次偶然的事务性往来 '" )。 3 月 27 日,高晗发 “ 致歉声明 ” ,声称自己受到了 “ 批评教育 ” , “ 并向韩烨女士及作家出版社道歉 ” 。 随后,风向骤转,很多网友认为是译者或出版方动用了手段,使学校向高晗施压,迫使她道歉。于是自行发起 “ 一星运动 ” ,至 3 月 27 日晚,《休战》由高晗写短评时的 9.3 高分,跌至 7.5 ,谴责之声迭起。 3 月 29 日, anito anago 发文《 关 于 < 休战 > 争执的致歉声明 》: “ 写邮件去陈述此事,确有考虑不周之处,对所涉及的诸方都不够负责,没有尊重译者和发言者的意愿。这一做法构成了客观事实上的举报,行为越界。为此我深感懊悔和歉意,坦承这件事的责任全然在自己。对于因这几日以来的个人不当言行,给译者、编辑、出版社和发言者高晗同学带来的困惑,以及豆瓣语境的不良影响真诚致歉。 ” 截至小编发稿前( 3 月 30 日),豆瓣《休战》图书 条目 已关闭评分和评论功能(豆瓣读书 相关说明 ),但韩烨的另一本书《 对话博尔赫斯 》遭到了 “ 一星运动 ” 的 清洗 ,《观察者网》于今日对该事件进行了跟进 报道 。 目前,举报者 anito anago 已被网友 “ 人肉 ” ,其个人信息均已泄露,包括其供职的单位中山大学的官方微博也遭到网友 洗版 。而高晗所就读的北京语言大学的官方微博同样遭到了网友 围攻 。

当 CATTI 官方开始“恰烂钱”

" 急寻 200 人学口语、急寻 200 人学翻译、急寻 200 人学雅思 " ,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某个作案团体遭到了全网通缉。 如果要评翻译圈最恶心的广告,大概没有第二条能够望其项背。小到素人,大到官号,无一幸免(温馨提示:微信搜一搜关键词 “ 急寻 200 人 ” )。这官号中的佼佼者便是 CATTI 官方账号:比如 “CATTI 中心 ”2 月 23 日的 头条推送 ,再比如 “CATTI 译路通 ”2 月 24 日的 头条推送 。 然而,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3 月 2 日晚, “CATTI 中心 ” 账号竟然卖起了面膜。就是这篇题为 “ 90 后女翻译出名了!她把这种鲜花当面膜敷,皮肤白嫩的让女孩都羡慕! ” 的头条推送,除了题目中的 “ 翻译 ” 二字,你即便翻遍全文却再也翻不出第二个 “ 翻译 ” 关键词,产品是不是三无产品小编不知道,但这样下三滥的文章,已经不仅仅是标题党了,而根本就是在借着 CATTI 官方的平台 “ 招摇撞骗 ” 。 纵观 CATTI 这两个官方账号,已然充满了各种烂七八糟的垃圾广告和推广。官方 开淘宝卖 教材 ,小编能够理解,但是 2 月 24 日这样的 互联网课程广告 、 2 月 25 日这样的 线上兼职广告 、 3 月 1 日这样的 App 推广广告 、 公务员招聘广告 、 3 月 2 日这样的 招聘广告 、 12 月 9 日这样的 培训广告 (已删除)、 1 月 13 日这样的 兼职广告 (已删除),又究竟是为哪般?(广告和推广实在太多,不胜枚举,包括微博认证的账号 @CATTI   和 @ CATTI 译路通 。小编强烈建议官方将这两个账号统一改名 “CATTI 广告平台 ” ,来者不拒,只要钱给够!) 但这样的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 可能是推送的广告实在太让人大跌眼镜,且颇有破罐子破摔愈演愈烈之势,以至于有翻译行业的同学禁不住怀疑这两个账号主体到底是不是官方的。为此,小编专门做了一番查证:据微信公众号公开信息显示,认证为 “CATTI 译路通 ” 的账号企业主体为 “ 中国外文局翻译专业资格考评中心 ” (事业单位),认证为 “CATTI 中心 ” 的账号企业主体为 “ 开棣教育科技(北京)有限公司 ” (企业)。 中国外文局 这个机构大家并不陌生,无需多言。但这个 “...

2020年,我们失去了这些翻译家

埃及诗人、翻译家 Rifaat Salam 因病去世( 2020.12.06 ) 埃及文化部长 Inas Abdel Dayem 向著名诗人、翻译家 Rifaat Salam 因病去世表示哀悼, Salam 于 12 月 6 日去世,享年 69 岁。 部长表示,逝者在漫长的文学生涯中,在诗歌、翻译和评论研究方面为阿拉伯文化留下了伟大的遗产,并向其家人、朋友和亲人表示哀悼。 Salam 于 1951 年 11 月出生于 Sharkia 省 Minya al-Qamh 市, 1973 年毕业于开罗大学。 法语翻译家 Alain Delahaye 去世( 2020.12.06 ) 法国诗人、翻译家 Alain Delahaye 于 12 月 6 日去世。从翻译《 The Dark 》开始, 1944 年出生的 Delahaye 成为 John McGahern 最多产的法语译者。 他经验丰富,翻译过 Patricia Highsmith 、 John Updike 、 Roald Dahl 、 Brian Friel 和 Oscar Wilde 等人的作品,他还参与了《跳出我天地》、《英国病人》等电影和《权力的游戏》、《都铎王朝》等电视剧的配音和字幕工作。 翻译家郑克鲁去世( 2020.09.20 ) 澎湃新闻获悉,翻译家郑克鲁先生于 9 月 20 日晚 10 点在医院去世,享年 81 岁。 郑克鲁是在翻译、教学和研究三大领域同时取得不凡成就的为数不多的翻译家之一。许多人知道郑克鲁的名字,是通过《家族复仇》、《基度山恩仇记》、《茶花女》、《悲惨世界》、《巴尔扎克短篇小说选》、《法国抒情诗选》等法国文学作品。 郑克鲁 1962 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语系, 1965 年的中国社科院外文所硕士。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在武汉大学法语系任系主任并兼法国问题研究所所长, 1987 年调至上海师范大学工作,任博士生导师,还是上海师大中文学科博士后流动站负责人,并任中国法国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上海比较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和上海翻译家学会副会长,获得法国政府颁发的 “ 一级文化交流勋章 ” 。 多语种翻译家张洪模去世( 2020.08.21 ) 音乐学家、音乐翻译家、音乐教育家、中央音乐学院教授、前中央音乐学院音乐研究所副所长,一位对中国音乐理...

疫情中,东非小镇上的语言困境

最近的一个傍晚,基旺加村( Kiwanga village )贸易市场的小卖部里, Joyce Abalo 一边等待顾客,一边分拣着地瓜,小卖部的周边散落着商店、餐馆和其他商贩。街上人来人往,人们使用卢干达语聊天。这是乌干达的主要语言之一。 在首都坎帕拉以东 25 英里的穆科诺区( Mukono District ),这个乌干达中部的村庄里, 100 米之外即是地方议会主席的家。屋前的喇叭中聒噪地播放着录制好的 COVID-19 信息: " 请洗手,保持社交距离。 " 同样是用卢干达语。 问题来了: 54 岁的 Abalo 并不会说卢干达语。 因此, COVID-19 信息的大众传播形式 —— 包括海报和总统演讲 —— 都让她感到困惑。 " 我 15 岁的女儿不得不为我翻译这些信息, "Abalo 说。她是一个有六个孩子的单身母亲。 " 直到现在,我仍然搞不明白这种疾病是怎么回事。 " 在这个拥有 4100 多万人口的东非国家, Abalo 的困境并不足为奇。该国已经确诊了超过 3.8 万 COVID-19 病例,并有 300 多人死亡。 3 月疫情爆发时,政府制作了电视和广播广告,并在乌干达的城市、城镇和乡村到处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海报。 COVID-19 的提醒和指南主要以英语和卢干达语发布,这也是该国最流行的两种语言。 由于缺乏现行数据,鲜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乌干达人会讲该国宪法承认的其他 50 多种语言。但显而易见的是,一些乌干达人,比如 Abalo ,因为不了解情况,又感到困惑,不得不找人翻译这些信息。 " 没有任何人来协调将 COVID-19 信息翻译成当地语言, " 坎帕拉马凯雷雷大学( Makerere University )语言、文学和传播学院的协调员 Jane Frances Alowo 说, " 毫无传播策略 " 。 马凯雷雷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发现,许多不会说英语和卢干达语的乌干达社区对冠状病毒都知之甚少。 他们的研究还发现了另一个重大挑战。诸如 " 自来水 " 、 " 消毒 " 和 " 社交距离 " 等短语均无法直接翻译。 " 在翻译...

一个迟到两年的翻译计划

2018年9月份,大概也是知识星球「 翻译圈 」在运行接近一年的时候,我曾有过这样一个想法,或者说是一个疑问,为什么中文网络在翻译领域没有一个像是  Slator 、 Nimdzi 、 Multilingual  那样优秀的资讯媒体。在科技领域和其他垂直领域,我们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列举出各种优质的资讯网站、渠道、账号。但在翻译领域,优质的中文资讯媒介是缺位的,即使有些隐约的存在,也是某些公众号或者存在于某些翻译公司官网的某个模块,更新着一些不痛不痒的或者过期的行业信息或者公司动态。有些模块还荒废了。 之所以会产生上面这样的想法或疑问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持续而稳定地在知识星球和翻译社群里输出分享#翻译动态 这个话题长达九个月的时间,这本身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如果你也像我一样有兴趣阅读中外网关于翻译行业的媒体、博客、杂志和各类相关资讯。后来,为了方便社群读者的需求,索性利用自己的  Twitter账号  创建了一个名为「 Translation and Language 」的列表,通过多日筛选,最终添加了175位自认为值得关注的翻译或语言类账号。 2018年9月6日这天,我在微信公众平台创建了「 翻译动态 」这个公众号,像是很多习惯了博客媒介的博主一样,公众号复杂的文本编辑器、严格的每日推送定额,内容只能在微信生态内流转、不支持外链、以及推送后无法做大规模的更改和更新,种种这些反人性、反互联网自由和共享精神的设计,几乎可以立马浇灭你刚刚燃起的写作热情。所以即便创建了账号之后,我也没有太大的创作欲望,而是转载了几篇以前写过的有关翻译的旧文。2020年1月5日在发完一篇#翻译动态  主题文章 后,我基本再也没有更新了。 公众号完全处于荒废的状态,虽然它已经积累了近两千的关注者。2018年9月之后,我一共写了24篇文章,但几乎每一篇最后都选择发在了自己的 个人博客 里——一个只有屈指可数的订阅者的 WordPress 博客,每年甚至需要花费一笔钱去给域名和服务器续费。公众号的桎梏感,如果没有体验过自由的博客,可能很难理解这种感受。这几年,我曾亲眼目睹过好几位翻译行业的前辈博主(既有行业大牛,也有图书译者,还有翻译软件开发者),在开通了公众号之后又将其抛弃最终折回自己的博客自留地的案例。 我也曾发过一条朋友圈:「有同学在翻译群里问...